第26章 第28章两位传世词人。_清太子今天作死了吗TXT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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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章 第28章两位传世词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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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看了这首词,或许能让友一偿夙愿。

        纳兰德闭眼,沉酿了一会儿情绪,开口道:“我亦飘零久!十年来,深恩负尽,死生师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顾贞观垂下头,体微躬,就像是被什么重担压垮了肩。

        康熙眼眸微微颤抖。

        福端起茶杯的手一顿。

        胤礽眨了眨眼,叹了口气:“原来《金缕衣》是你写的啊,你就是个为了友蹉跎二十年的顾贞观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胤礽想起了顾贞观是谁。

        《金缕衣·我亦飘零久》。

        许多都说,纳兰德的诗词是清初一座不能逾越的峰,有一个却用一首词甚至一句词,超越了这座峰。

        就是“我亦飘零久!十年来,深恩负尽,死生师友”。

        纳兰德的诗词绚丽,仿若后唐李煜般婉约悲伤。

        顾贞观这首送给友的词所承载的承诺和伤痛,却更显厚重。

        纳兰德原本只是将顾贞观做寻常趋炎附势的门客。读到这首词时,他才将顾贞观引为知己好友,愿意为顾贞观营救挚友,也才写出《木兰花·拟古决绝词柬友》。

        这首词用班婕妤和杨贵妃被负心男子抛弃的幽怨故事,委婉告诉友,他想要忠贞不二的“爱”。

        文的友谊,就是这么黏糊。

        康熙疑『惑』:“你知道?”

        朕都不知道,保成怎么知道?哦,肯定又是保成个话痨玛法,呵。

        康熙举起茶杯掩饰嘴角下垂。

        胤礽想起顾贞观之后,便想帮一帮这个。

        就算没有他,以纳兰明珠之能,顶多再过两三年,顾贞观的友吴兆骞就能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他多说一句话,让吴兆骞少受两三年的罪,说不定吴兆骞不会么早去世,顾贞观也不会在吴兆骞去世之后黯然神伤,致仕隐居。

        顾贞观才华不错,可以用。

        胤礽属于太子的脑子线了一会儿,道:“顺治十四年,因源自明的南北党争延续,而生的科举舞弊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顾贞观猛地抬起头,又立刻将头低了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纳兰德惊讶地看向胤礽,连规矩都忘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福挠了挠头。好像有这事?

        康熙眼眸闪了闪,轻道:“南北党争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呃,场科举舞弊案朕知道,南北党争是什么?康熙装得很镇定,看去好像胤礽所说的话是他的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胤礽也以为康熙知道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些史书不是写着嘛,自家酷爱读书的阿玛怎么会不知道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却忘记了,书可不会写什么南北党争。这是后世经过大量的资料和唯物史观的客观评价之后总结出来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没有纵观大局的眼光视野,没有屋建瓴的思想指导,古不可能看到这一点——在古看来,“君子结党不是结党”。

        过于相信康熙的胤礽,将他以为很浅显的源于明的南北党争之事一一道出,并阐述了顺治朝对两拨的处置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没有猜测顺治如此处置的原因,但事实便是这期科举舞弊案先是南党遭殃,后来北党也遭到了清算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吴兆骞确实有才,但先帝给了他机会,他没抓住,先帝总不能给他单独加试。”胤礽只评价了这么一句,显得顺治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中。

        谁让他嚷嚷顺治千古一帝,总要帮背锅侠玛法粉饰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福使劲点头,看似一副十分聪明的模样:“对,对。就和殿试时些吓得不敢下笔的一样,即使有才又如何?做不出来就是做不出来。先帝让次中举的举子们复试,通过的免罪,没通过的便是作弊,这是最能堵悠悠众口的处置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康熙道:“你这首词写给吴兆骞?”

        顾贞观扑通一声跪下,伏地道:“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康熙感慨:“快二十年了吧。你一直未放弃?”

        顾贞观泪纵横:“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康熙叹气:“河粱生别之诗,山阳死友之传,得此而三。罢了,这事朕知晓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朕……朕?

        顾贞观体瘫软。

        康熙又道:“你有如此心,很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顾贞观激动叩首,不能言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了好了,别磕头了。我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,别把气氛弄得这么悲伤。”胤礽像熊孩子一样嚷嚷,“阿玛阿玛,我吃饱了,我要继续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就知道玩!”康熙见自家宝贝太子才展现出英明聪慧不到半刻钟,便又固态萌,狠狠搓了一下胤礽的小脑袋,“让阿玛歇歇,喝口茶再去。你们俩随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康熙既然已经暴『露』了份,就懒得再装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福只会和他抢儿子,还是再带两个陪更好玩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两擅长诗词,估『摸』也擅长金石古玩,他能和这两有共语言。

        福只会说,“这个贵,买了!”,实在是个大粗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遵命。”纳兰德激动抱拳,“还不快谢谢三爷!谢谢小公子!”

        顾贞观使劲磕头,把额头都嗑红了:“谢谢三爷,谢谢小公子!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偷偷擦了擦眼泪,但眼泪怎么都无法完止住。

        二十年了,二十年了,挚友终于有救了!

        胤礽看着一个大男跪在地哭得不能自已,担心顾贞观扰了康熙的兴致,好不容易得偿夙愿,却又横生枝节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从康熙腿跳下来,掏出小手绢递给顾贞观:“别哭了。伤了体,怎么开开心心迎接友来?”

        康熙无奈摇头。

        自己这儿子啊,唉,还是过于善良了,得改。

        福眼更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善良的儿子在宫里不容易长大,但在亲王府里不会啊。唉,这儿子怎么不是我的?

        纳兰德却抿了抿嘴,内心动摇。

        叶赫拉氏站在传统满洲勋贵这一边,心底对太子并不友善,纳兰德自然跟随家中的政治立场。

        但纳兰德本却和汉族文走得近,深受汉族文化熏陶,所以对太子并不抵触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看到如此善良聪慧的太子,又想到些和自己格格不入的满洲勋贵,纳兰德内心难免动摇。

        皆说纳兰德心如死灰是因为结妻子。

        但纳兰德知道,他虽然深爱妻子,但并不会因为妻子而郁结于心,引父母家担忧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既然深知挚爱离世的痛苦,又怎会将痛苦带给家?

        他的郁结于心,是即使想着家也无法缓解的事,是家给他带来的郁结于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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